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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物之殇|被盗掘的八座东周王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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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人类经常把一个生涯发生的事,撰写成历史,在从那里看人生;其实,那不过是衣服,人生是内在的。 罗曼罗兰

汉魏洛阳故城,一座影响中国一千六百多年历史进程的锦绣皇都。自西周初年周公奉周武王之命营建洛阳开始,这里便是人们认为的天下之中的中原所在之地。

因为经得起岁月的洗礼,这座城她见证了中国中古时代的诸多大事。

西汉初年汉高祖刘邦定都洛阳于此地南宫置酒论三杰,光武中兴承继汉室大统,三国英豪叱咤风云、太康盛世、永嘉之乱后汉人第一次衣冠南渡、北魏孝文帝从北方风尘仆仆赶来开启民族大融合、直至北魏永熙三年(公元534年),权臣高欢俘虏孝静帝元善见后一把大火烧毁这座城。自此,锦绣皇城彻底退出历史舞台,化为历史的灰烬。

金村——一座洛阳城内邙山脚下普通的小村落,本没有太多的故事,但是因为坐落于汉魏故城旧址,却注定了其后来发生的一段让国人痛彻心扉的往事。

1928年雨夜,汉魏洛阳故城东北城墙之下大面积塌方,雨水的冲刷使得邙山岭上流落出众多青铜器物。霎时间,欧美日诸国文物商贩闻讯赶来,开启了为其八年的文物盗窃之路。

题记

笔者:金村为啥叫金村?

老者:过去叫金墉寨,建国后才改名。

笔者:这名字有啥来头?

老者:有啥来头?你这让我咋回答?这里过去是皇城啊!过去是皇帝住 的地方。

笔者:您还记得28年外国人盗的那八座东周王陵还在么?

老者:诺~(伸手指向不远处),就在那边城墙下的地里。

笔者:那现在那里还有东西么?

老者:有呀!老辈人说过,还有一个大鼎还在下面呢!日本人当年没力 气弄走

笔者:原来如此~那等于说现在地表还有东西么?

老者:没了没了!地上全是玉米地。

文物之殇|被盗掘的八座东周王陵

故事的开始是在1928年的一个雨夜。

那一年,从洛阳到开封正在修建洛汴铁路,铁路的选址辨识沿着邙山脚下的平原东去。这次请来的是加拿大人和日本人主持修建,这些外国“专家”身兼中国铁路设计师的同时,还有另外一个职务,那就是收集中国文物。

1928年的某夜,瓢泼大雨倾天而降。汉魏故城北城墙的邙山岭因为雨水的冲刷,严重的滑坡。泥水冲向了北城墙,连夜的浸泡,终于某夜城墙下发生大面积的塌方。

第二天,村里传说闹妖怪了。

因为北城墙附近传说过去是皇帝后妃的冷宫,在老人的说法中,这里曾经有过很多冤死的皇贵妃和皇后。现在又加上修铁路,可能真的惊动了土地爷和老祖宗。

望着坍塌的大洞,人们产生的都是敬畏的心理,但是这件事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

此人就是开封加拿大传教士——怀履光。

怀履光在中国多年,被其国人称之为“中国通”。此人表面是一个爱国爱教的传教士,但是背地里干的是盗挖中国古墓和盗窃文物的勾当。他听说金村的塌方以后,连夜赶到了洛阳。

面对着塌陷的大坑,怀履光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哪里是什么闹鬼,在这塌方之下正是他梦寐以求的中国东周王陵。

在那个年代的中国,最穷苦的便是中国农村的百姓。怀履光充分的利用了这一点,于是他在村里住了下来,并放出招榜,一天一块银元。

后来,人们终于知道,这里埋葬的是东周天子墓。但是文盲众多的年代,村民听到天子以后有人问道:“天子?天子是啥官?比皇帝还大么?”但是村民们已经来不及考虑这些,在穷苦潦倒的现实生活和一天一块银元的巨额财富的诱惑下。他们荷枪守卫,搭棚立灶,共掘开8座大墓,出土文物数千件,并将大部分文物运往国外卖掉。据不完全统计,金村大墓被盗文物流散于10多个国家,仅日本人梅原末治根据搜集的资料,就编成了《洛阳金村古墓聚英》一书,里面收集记录文物238件!

文物之殇|被盗掘的八座东周王陵

历8年时间,掘8座“甲”字形东周大墓。

这些珍贵的文物,成了我们永远的痛!

古代文献《水经注》、《后汉书》皆言周景王、周威烈王等葬于金村一带。其实那些盗墓者即使起初并不确定这是天子墓,但随着盗窃的深入,他们感觉到这里的墓葬不一般。八年的时间,其间盗出了“金村大鼎”(在金村出土,故名),至此,此处是天子王陵已经无疑。

大圆鼎体量非常大,鼎高0.8米,胸径接近1米,庄严而简朴,威严而从容,上面没有狰狞恐怖的花纹,一切看上去平静如水。这表明天子衰微后,王室经济困难,大鼎是在“周之衰”中偷工减料铸成的。

只是文物强盗哪里考究这些,他们顾着把这些值钱的青铜器、铜壶、玉器一股脑儿地运离洛阳。

8年过后,这里的原野上只剩下8座被挖开的大墓,就像8个老人被掏空了腹腔,敞开了血淋淋的伤口,向着苍天悲号和发问。

与此同时,一片狼藉的天子墓旁,站着那些傻了眼的农民。盗墓8年,这些人出力了,也真被愚弄了。他们被外国人用钱物利诱着,拿刀枪胁迫着,累断筋骨地挖,把祖先的肚肠都挖出来,换成现大洋。此时,他们傻了眼:外国人走了,自己两手空空,好像没得到什么。

我的目光在追寻,那些宝物都运到哪里去了?

答案是:外国

根据统计,那238件文物,件件是国宝,还有数千件文物,日本人认为不值得入书,就没有记录在册。这是多么惊人的掠夺。这些外国人就这样把一个时期的文化肢解走了。

惜哉!东周这8座天子墓,就这样永远地消失了,里面的大多数文物,现在被法国巴黎国立人类学博物馆、加拿大多伦多皇家安大略博物馆、美国坎萨斯城纳尔逊艺术馆、美国佛利亚艺术馆等博物馆“收藏”,也有的被日本大阪、东京的一些私人“收藏”着……

这些珍贵的文物精品,抹有血腥的盗墓记忆,成了洛阳人永远的痛,成了中国人永远的痛,以至于每当加拿大展出这些文物时,都有中国留学生表示抗议,说这不是文物展,而是盗墓展。

这些文物,仅有一件藏于故土洛阳。

希望有一天,这些文物能重回故土。

文物之殇|被盗掘的八座东周王陵

文物之殇|被盗掘的八座东周王陵

文物之殇|被盗掘的八座东周王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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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物之殇|被盗掘的八座东周王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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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物之殇|被盗掘的八座东周王陵

文物之殇|被盗掘的八座东周王陵

文物之殇|被盗掘的八座东周王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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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物之殇|被盗掘的八座东周王陵

文物之殇|被盗掘的八座东周王陵

文物之殇|被盗掘的八座东周王陵

【结语】历史也许会以进两步、退一步的方式前进。某代人可能会在那倒退的一步过倒霉的一生,但我相信在所有的专制者中,时间是最专制的那一个。很多时候,人类一不小心误会了自己,把自己想象得太聪明,或者不够聪明,而时间总是不徐不疾地将误会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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