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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文教材总主编温儒敏的三大不成熟理论,对语文教学弊大于利

葛维屏-红警苏红不懂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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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三月号的《文学自由谈》上,刊发了一篇抨击温儒敏的檄文《温儒敏的学问之殇》,那犀利的文风,我们作为一个旁观者,也是感到脊背发凉,瑟瑟发抖。

该文从温儒敏的学术研究,一路敲打下来,将过往的温儒敏引以为傲的所有学术成果,都一棍子瓦解。

的确,温儒敏从事现代文学研究,虽著述也不算太少,但不温不火,犹如他的姓一样。

笔者找了几篇温儒敏的文学评论,感到他就是摸着边说,触及不到要害。他没有文学创作,所以,不懂得写作心理,比如对沈从文的《凤凰》赏析,卖弄玄虚,胡乱攀附,整个文章读起来,根本没有说清沈从文写此文背后隐藏的心理秘密,更无法解读出这篇回忆录文章能够被人学习与效仿的地方。

但温儒敏这种没有强烈个人观点的评析文章,却是语文教材所需要的。他不偏激,持论看似公平,实则是没有自己的独到见解,所以,他后来在现代文学研究上,没有什么新的发展,便转移到语文领域,从事语文教育研究。

这么研究,很自然地就获得了主编教材的资格。而温儒敏也顿时在教育界如日中天,到处发表演讲、访谈,效仿孔老夫子的述而不作,一本本教学研究的著作,相继面世,但是,我们看一下,这些文章,大同小异,翻来覆去,用《温儒敏的学问之殇》中的话来形容,就是“车轱辘话”喋喋不休。

话说多了,便成了思想。于是,“温儒敏教育思想”横空出世,研究“温儒敏教育思想”的论文纷至沓来,令人刮目相看。

但这个思想,是不是成熟?

很多论者,都不好意思反驳温儒敏的教育思想,毕竟,他在新教材面世之后,到处宣讲,介绍新教材的特点,指点如何讲授新教材,弘扬他的教学理念,俨然是新教材的最权威的解读者。教育部门的一线实践者,即使无法全盘接受,也会慑于温教授的名头,而委曲求全,把懵懂的压力转嫁到自己身上。

但教师反映的新编部编本教材不知怎么教的窃窃私语,却越来越响,形成了一股暗流,这就不得不让我们对温儒敏的“教育思想”回头看了。

纵观温儒敏的教育方面的言论及演讲,可以说,他的确在教育的理念上,提出了一些之前想都不敢想的理论,而这些理论,我们必须问一下,是否成熟?

一、温儒敏认为语文教育,关键靠阅读。

这句话,其实是一个没有技术含量的常识。

就像说,要当冠军,关键是靠训练。

语文教育,当然是靠阅读来完成基本功铺垫。温儒敏就把这样一个古已有之的“熟读唐诗三百诗,不会吟诗也会吟”的说法翻译了一下,当成了信条。

如果来实现阅读?

温儒敏提出的办法,就是让学生课外大量阅读书籍,于是‘整本书阅读”来了,就是课堂上读选段不行了,还要把原文拿来读。

看看中学生的推荐书目,确实触目惊心,下面随便摘录几部:

《唐·吉诃德》 (西班牙)塞万提斯;

《简爱》 (英)夏绿蒂·勃朗特;

《巴黎圣母院》 (法)雨果;

《红与黑》 (法)司汤达;

《复活》 (俄)托尔斯泰;

《欧也妮·葛朗台》 (法)巴尔扎克;

《匹克威克外传》 (英)狄更斯。

上面是推荐书目中的欧洲文学部分,这个书单不要说二十岁之前的学生了,就是文科大学生,都很难保证能够读完。像《匹克威克外传》,分上下两册,内容枯燥无味,没有情节,带有很强烈的游记色彩,怎么可能让一个中学生去阅读?笔者还算是一个喜欢阅读书籍的人,也是读了三十多页,就把这本书扔到一边去了。

温儒敏的教育思想,就是放弃课文教学,因为在他看来,课堂上学语文不叫真正的学语文,他有一句话,说的明白,“不关注课外阅读,语文课就是‘半截子’”。

配套的是,他还甩下一句狠话,惊呆了众人:“语文高考最后要实现15%的人做不完”。

高考大棒挥舞来,激发学生阅读,但时间不够,咋办?温教授提出了提高阅读速度:“课标对于阅读教学是有方法上的要求的。课标提到从小学高年段开始,要让学生养成默读习惯,有一定的速度,阅读一般的现代文每分钟不少于五百字。”

对此,《温儒敏的学问之殇》一文给予了尖刻的挖苦:

——作为教育部统编本中小学语文教科书总主编,温儒敏说出这样的话,或者说制定出这样的“课标”,难说不是在扼杀学生们的阅读兴趣。按照他的要求,一秒钟最少读8.33个字才能达标。这样的速度,别说十一二岁的孩子,就是贵为“总主编”的成年人,温儒敏办得到吗?自己都没法做到的事,为何还要拿来为难学生?在功课越来越繁重的今天,我真的很担心那些学生们既搞坏了身体,又搞坏了心理,使得阅读于他们再也不是什么愉快的事,而是一种痛苦的折磨。比走马观花还浮皮潦草的阅读,不会比不阅读好到哪儿去。一面高喊提高中小学生们的阅读兴趣,一面又在扼杀他们的阅读兴趣,我真想不通这究竟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逻辑。更令人担忧的是,温儒敏的这段话,竟然已被编入教材的练习填空题,要求每个学生都必须牢记。——

“提高阅读速度”这句话,在他的言论里,翻来覆去地不停地念叨,那么来源是在哪里?

就是他自己的读书经历。文革期间,他无事可做,读了很多书,认为他的学养都是读这些书培养的。但问题是,不是每一个学生,都要成为文学研究者,你把自己的经验,用于语文教学,也不看看语文教材面对的学生,将来去向是哪里。

说到底语文就是一个工具,中小学就是在一个有限的时间内,教会学生一个基本的工具,根本没有必要也不应该把学生用沉重的阅读包袱去压垮,毕竟现在不是科举时代,用不着靠一门八股文试卷定终身,学生还必须留下很大的空间,留给他们去学习用于将来的科技兴国的那些数理思维。

现在高考中,语文占比越来越大,温儒敏似乎很高兴,但是,现在存在的问题是,理科成绩拉不开差距,语文中的常规测试部分,也均分平摊,而最后定出高低,就是一篇没有量化判断的作文,变相地把现在的高考测试,变成了过去的八股文定终身的科举模式。

这种靠一篇文章录取人才的科举体制,如何能够把真正有着数理思维的学生发掘出来,使他们顺利地填补国家的科技发展所需要的人才空缺中?

因此,温儒敏的这种加大阅读量的所谓语文教学思维,恰恰是违背语文学习规律的,用没有边界、没有底线的异度空间,来填充有限的语文教学,实际上是摒弃了语文教学规律,让教学的实践者无所适从。

二、温儒敏的教育思想,是要抛开五四以来的新教育模式。

现在新教材中,大量出现“三字经”、“千字文”等文言文内容,就与温儒敏的这个理念有关。

部编版新教材,文言文的数量,占课文总数量的30%左右,相比于之前的人教版,增幅竟然达到80%左右。

这是一个相当惊人的数字了。看样子,要把孩子培养成一个科举时代需要的摇头摆尾“小和尚念经”的那般学童了。

这一转变,与温儒敏的一个教育思想有关。

很奇怪,没有经过科举时代的温儒敏,竟然对中国的科举考试情有独钟,并且新翻杨柳枝,用到五四后焕然一新的教育体制中去。

正是中国的科举体制下的读书方法,启迪了温儒敏推广“阅读至上”的教育思想。

看看温儒敏在《培养读书兴趣是语文教学的“牛鼻子”》中的论述:

——其实,传统的语文教育不是像现在这样的。古人学语文从蒙学开始,就是以读书为主,先生是很少讲的。从《千字文》《增广贤文》《大学》《中庸》《左传》等等,似懂非懂地一路读下来,慢慢就读得熟了,由不懂到懂,文字过关了,写作也过关了。这是浸润式的学习,整个身心沉浸在阅读之中,文化的感觉有了,语言的感觉也有了。传统语文教学和现代语文教学最主要的区别就在读书。传统的语文教育并没有明确的教学体系,也没有教材、课堂精讲和作业操练,但要大量反复地读书,整本整本地读书;而现在的语文教学主要是一篇一地讲,一次一次地组织活动,唯独很少读书,特别是读整本的书。”——

在温儒敏的惊世骇俗的回溯中,曾经的科举制度下的读书学习,是多么的美好。

而现在这种教育体制是从哪里来的呢?

看温儒敏教授的继续分析:

——从新式学堂开始就改为“概论式”的学习,即以课堂的讲习为主,课文的分析作为重点,把各方面的知识加以体系化,以概论的方式传输给学习。在20世纪-三十年代的中学国文课中,古典诗文还是占很大比重,不过不同于传统语文的学习,不再是一本一本地读,而是一篇一篇地读。这时期的国文学习虽然和传统不一样,但还是注重读的。

五六十年代以后,学习苏联的教学模式,中小学语文也开始突出知识性传授,学习语法修辞和文学常识,加上文选的精读精讲,就成为现在普遍流行的语文教学基本模式。当初设计这种语文教学模式,是为了适应时代变化,力求在有限时间内达到一定的教学效果,让学生具备读写能力。可是采取这种方式,可是采取这种方式,读书就少了。——

温教授由此作出推演:

——回顾语文教学的历史变化,是为了说明现有的普遍的语文教学模式,也并非只是这些年应试教育的产物,它是有历史来路的,它存在不合理的方面,需要反思,做一些调整。怎么调整?——

下面划重点:

——适当吸收传统语文教学中好的经验,增加读书量,扭转近百年来语文教学存在的偏执,让语文教学更加符合规律。现在完全回到传统的语文教学,是不现实的,但我们应当了解这一百多年来语文教育的得失利弊,在基本实施现代语文教育方式的同时,适当补充传统的经验,多少加点慢功夫,培养读书的兴趣与习惯。——

此看来,温儒敏将现行的语文教材,极大程度地吸纳了科举制度体制下的教学方式,增加了大量的阅读量。

如此改革,竟然是一场复古,确实叫人很无语,只能呵呵了。

三、温儒敏认为孩子需要想象,结果却是课文脱离现实。

在现行的部编版教材中,突出了所谓的想象。

大量的课文的不知所云,却非常符合温儒敏激发孩子想象的教育思想。

温儒敏谈及新教材的特点时说:

“低年级的学生多读想象性的作品,有助于形象思维的发展。在学生喜欢‘做梦’的时候,就应该为他们提供这样的机会和条件,允许学生‘做梦’。如果在合适‘做梦’的年龄没有去做,甚至被剥夺了‘做梦’的权利,这就违背了孩子的天性。”

孩子喜欢想象不错,但是如果孩子连社会现实都认不清,天马行空的想象,从哪里立足?

在部编版一年级教材里,我们看到社会的任何一个真实的一角,完全是所谓的想象中的动物、植物世界。

孩子会发现他们的课本,是一个充满想象异数的非人类世界。

包括民国教材,从一年级开始,就是引领孩子认识身边的事物,工厂、农村都是课本里不忘介绍的现实场景。

民国教材

五十年代的两版小学一年级课本,名正言顺地用大量的篇幅,介绍了社会各业的欣欣向荣的面貌。

五十年代教材

八十年代的小学课本,也隆重地向小朋友,介绍了社会各业的职业结构。

八十年代教材

而部编本的一年级教材里,只是干巴巴地介绍了“工人、老师、医生、军人”等词组,连一幅插图都没有。

课本里有百分之八十的课文,都是以动植物为主题的童话、童谣。

按温儒敏的理论,儿童喜欢做梦,但是进入小学,应该把孩子从梦境中引入现实的社会,认清他们一步步将踏入的社会结构与面貌是怎样的,将来他们才能成为一个社会需要的人。

孩子需要想象,不是安排一些幻想类作品,就是对他们的最好的引导。温儒敏顺应孩子的性格特点,用脱离社会的一些虚拟情境,来包装一些空洞的寓意,孩子接受起来,找不到现实中的对应,也形成不了他们为社会所接受的世界观,这样的教材,只能说是走上了歪路。

部编本一年级教材

一位网友对笔者之前的类似的议论也表示了认可:

——我很赞同,现在文章感觉没有正常人生观、价值观,读完文章,人有一种活在飘渺世界的感觉,没了风向标,感觉写文章原来随意遐想就是好文章,不要管是否切合实际。小时候写作文,自己琢磨这样写,现实生活中存在吗?老师会批评不着边际的,所以写文章特难,现在只要敢想敢写就是好文章。——

目前语文教材的现状,值得我们反思。温儒敏提出的一些教育理念,或者叫思想,看起来很标新立异,但骨子里并没有新鲜东西,带着身为文学研究教授的自我感受,你不能把你的专业文科类的教授的学习方法,用到所有的孩子身上去。

这种以个人的切身体验所获得的感受,加诸于所有的孩子们的课本,作为立论的基础,笔者觉得是不妥当的,故认为温儒敏的教育思想是不够成熟的。

发布于:江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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