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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年后,我们终于等到这本书丨《巴黎评论·女性作家访谈》今日发售

人民文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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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要想写小说,必须有钱,再加一间自己的房间。”这句话俨然成为一种女性宣言。可一旦实践就会发现一个悖论,女性应该先有了自己房间,然后有钱,还是有了钱后才能拥有自己的房间。

1928年,伍尔夫在剑桥大学的演讲说出这句话时,态度并不是乐观,演讲的主题为“女性与小说”,面对有限的女性作家榜样,无非是谈谈范妮·伯尼,再说说简·奥斯丁,夸赞一番勃朗特姐妹。“就我而言,女性与小说仍然是悬而未决的问题。”

关于女性与写作的讨论一直延续至今,在近些年趋于流行。不可否认,讨论会让人们关注女性创作,但在一片表面热闹之下,问题却一个都没得到解决——对写作本身避而不谈,肤浅地强调女性身份特质,对她们的天赋、智力与努力却视而不见。

23年后,我们终于等到这本女性作家群像

被誉为美国最伟大的评论家之一的马尔科姆·考利说:“大多数采访者要么对文学不感兴趣,要么太把自己当回事。有的记者对作家工作一无所知,只是渴望诱导作家对性、政治和神发表荒谬言论,或本就是野心勃勃的作家,故意在受访作家面前炫耀自己的老练,然后以牺牲受访者为代价输出自己的观点。”

《巴黎评论》之所以不同于这类采访,因为他们做到了两件事——做功课和谦卑。“他们完成指定的阅读任务,提出好问题,然后等待回答,认真听取答案。”由此确立了一种全新的书评范式,可以说是最忠实于作家的书评。

《巴黎评论·女性作家访谈》让我们看到了壁画式的女性作家群像。她们只向写作负责,写作靠的是大脑,而每个人的大脑恰巧构造相同,不分她他。那么,写作的成功也不该有男女之分。

娜塔莉·萨洛特说:“我一直都是个女权主义者。但’女性写作’这个说法令我震惊,我觉得在艺术上我们都是雌雄同体。”除了强调性别,人们还热衷于将不同女性进行比较,“在一次会议上,有人问我,玛格丽特·尤瑟纳尔和玛格丽特·杜拉斯有什么相似点”,她的回答是:“她们都叫玛格丽特。”

乔伊斯·卡罗尔·欧茨被问及“女性”问题时,她的回答是:“被定义为女性作家有什么好处吗?”

纳丁·戈迪默说:“我从不觉得一个作家的性别很重要,只要他们干了作家该干的事。”

即便是活跃于女权运动的格蕾丝·佩雷,被问到上世纪50年代是否感觉到一个女性作家团体存在时,她的回答是:“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只是闷头写作。我并没有说,哦,根本没什么女作家,实际上我的想法是,这个主题本身就无足轻重。这世上究竟有什么人会对这种琐事感兴趣。”

在《巴黎评论·女性作家访谈》序言中,玛格丽特·阿特伍德写到:“迄今为止,没有一个男性作家会被要求去参加专门探讨男性创作问题的会议,或仅仅因为性别为男,就被要求必须支持另一名作家。但女性作家始终总会被这样要求,这加重了她们的不安。”

1998年,《巴黎评论》编辑部开始着手完成一份重要的工作,将所有女性作家采访集结成册出版。时隔23年后,我们终于等到了简体中文版上市。在这场漫长的接力赛,棒子终于交到我们手上。

盖住“女性”二字,她们仍是这个时代最伟大的作家

就像珍妮特·温特森在访谈中说的:“一方面我是一名作家,无关性别;另一方面我不仅是一名作家,还是女性,我对此非常有意识。我意识到女性写作的声音在不断增强,这也是为什么我认为我必须继续,必须再多做一点,如果可能的话,再往前多跑一点点。不然的话,我就同时辜负了过去和未来,辜负了当初那些绝对尽了全力、做出过巨大牺牲的女性。在一个房间的末尾,伍尔夫写过一段话说我们必须为女性作家努力,这样才会继续出现女性作家。我的工作就是如此。”

“必须再多做一点,如果可能的话,再往前多跑一点点。”“我们必须为女性作家努力,这样才会继续出现女性作家。我的工作就是如此。”这也是《巴黎评论·女性作家访谈》出版的意义。

书中所收入的采访,最早的可以追溯到1956年,《巴黎评论》的记者敲开了波伏瓦房间的门。你会诧异于波伏瓦书房里的书非常无聊,她会解释说:“好书都在我的各位朋友手上,再也回不来了。”

最新一次采访是2015年与《我的天才女友》的作者埃莱娜·费兰特一起漫步那不勒斯的海边。你将听她亲口讲述逃离公众视野隐居的20年里如何创作出“那不勒斯四部曲”,和她隐居的动机——质问被媒体控制的世界,“作者出售的不仅仅是他的作品,而是他自己和他的形象。”对此,她的回答是:“我永远不会亲自出现在一本出版的书旁边,就好像那是一条需要主人陪伴的小狗。”

在这些访谈里,她们曾和你我一样年轻,一样缺乏勇气,被这个世界激怒过,被编辑反复退稿,偷偷模仿过经典作家,又挣扎着找到了自己的风格,也会偷懒,想过放弃。至少阅读时,我们终于可以暂时脱离两性对立的焦虑,不再担心女性作家因为性别而被低估。因为这些访谈让你意识到,盖住“女性作家”的“女性”二字,她们仍是这个时代最伟大的作家。

无论是哪种性别,写作者都不用再恐惧失败

1953年,一群刚毕业的大学生创办了《巴黎评论》杂志。他们推翻之前的采访套路,建立了一种全新的采访范式,语录体。在语录体被广泛应用的今天,你可能很难体会这群年轻人的勇敢。

但如果你知道当时的社会背景,1955年,杂志《家政月刊》的“贤妻指南”栏目列出还在要求女性“即便你有一堆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说,但不要在他一进家门的时候就开始喋喋不休,让他先说。记住,他的话题永远比你重要。”

而1956年的夏天,《巴黎评论》的记者选择坐在多萝西·帕克房间里,像FBI的探员奋笔疾书记下了她的这段话:“你得记住在很早的时候,当这座城市还有水牛横行的时候,我就在为争取女性的平等权利做斗争了。我们在男人的嘘声中游行。当我们一直站在街灯下,试图争取平等权利时,亲爱的,我们并没有预见到那些女性作家。”

考利说:“他们梦想中的杂志要比实际出版的《巴黎评论》更好”,但在没有资金支持的情况下,“他们幻想着靠自己的精力与创造力来弥补那些缺失的资源。”当时,这群无畏的年轻人可能没有意识到自己留给这个世界什么,只是全力让这本杂志长久地活下去。

但这样的内容让我们也可以对未来有了期待,在未来或现在,一个女孩或男孩,确切地说是一个年轻人因为读到这本书,然后开始写作,他们在地铁、公园、咖啡馆、马路边或自己的房间里写,在任何他们觉得舒服的地方写;可能只坚持了一天,或坚持了一辈子。

他们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跟任何人说自己是个写作者,或是未来小说家;他们可能会成为写作大师,但大概率会默默无闻一辈子,都没关系,因为他们不再恐惧失败,无论他们是哪种性别,都不再担心有人把性别当成优势去攻击异性写作者;他们只需要做自己,因为他们知道这是写作赋予每个人的自由,因为曾有一群女性作家榜样告诉他们可以这样做。

作者: 美国《巴黎评论》编辑部 编

出版社: 人民文学出版社

出品方: 99读书人

原作名: Women at Work: Interviews from The Paris Review

译者: 肖海生 等

出版年: 2021-2

页数: 392

定价: 65.00元

装帧: 平装

丛书: 巴黎评论

ISBN: 9787020160303

在此致敬:

译者老师:丁骏、盛韵、汪天艾、陈英、李尧、肖海生、张晓晔、龙荻、姚瑶、伽禾

编辑:卜艳冰 潘爱娟 邰莉莉

发布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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