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飘何方 ——女理财师和基金男经理的非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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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炒股顾问
隔天,柳芸也请隋媛媛到她们母校旁的学生餐饮街撮了一顿,这倒不是柳芸重色轻友,这是隋媛媛提出的地点,是为了重温学生时代的生活。餐后,两人又步入一家咖啡馆,要了两杯拿铁,不时啜上一口。隋媛媛说:“你现在要炒股,我可以让我老公帮帮你,他选股择时都很有一套,我们家有现在这样生活,他功不可没。”想起隋媛媛老公推荐的股票竟然和基金经理虞允文推荐的一致,柳芸由衷地说:“你老公真行,超级聪明。” “那是,”隋媛媛不无骄傲,“因为他是山东人啊!”“山东人聪明,这是什么理论?”柳芸不解。隋媛媛笑笑,“我最近读了一本中西方文化对比的书,比较中国人和美国人那国人更聪明,”“我们是在讨论为什么山东人聪明,不要扯到美国人那里去。”“道理是一样的,我的理论就是从那本书引申过来的。”“那谁更聪明?”柳芸有点感兴趣了。“中国人更聪明。”“理由?”“原因是中文的语言优势,”隋媛媛拿起咖啡杯,撮了一口,“比如,中国人从1数到10,只说10个音节就行了,美国人从ONE数到TEN就要发19个音节。同样,“天、地、山、河”英文对应的是:SKY, EARTH, MOUNTAIN, RIVER四个字,中国人只需发4个音节,而美国人则要说10个音节。所谓思考,实际上就是在大脑里重现被思考对象或事件的内容.这内容一般会用语音表现出来,碰到同样的问题,中国人和美国人思考同样的内容,由于中文一个音节就能表达一个概念,中国人会领先完成思考作出反应,所以中国人显得要聪明些。”隋媛媛回头看了看咖啡馆的玻璃大门,大门闭着,门旁站着一个服务生,随时准备着为客人拉门。她转过头来,笑眯眯地对柳芸说:“现在转到国内,假如有一个人来敲门,一般人会问‘哪一个?’要说三个音节,而山东人则问‘谁?’只说一个音节。所以山东人是中国最聪明的人。”“照你的说法,岂不是上海人很笨?”隋媛媛瞪大了眼睛:“为什么?”
“你们上海人会说‘外面是啥人啦?’有六个音节啦!”柳芸学着隋媛媛的上海话腔调。 “哈哈哈,”隋媛媛被柳芸走腔的上海话逗得乐不可支,“看来你最聪明,逮到骂人机会决不放弃,怪不得马云是杭州人,杭州人最聪明。” “那你的理论岂不是破产了,不过话又要说回来,你家老公的确是最聪明的人,我炒股你要他多指导指导我。”“他小聪明是有一点,但我觉得他除了这一点,最主要的是心态好,赚固然好,亏也无所谓,能够认命,这样反而能做好股票。”“你们俩都认命,真是一对宝货。”柳芸笑着回答隋媛媛,心想,蛮好,我有两个高参。不过她对两面都做了一点隐瞒,因为她知道虞允文不能让人知道柳芸炒股行为中有他的作用。而她也不能把虞允文的帮助透露给隋媛媛,因为隋媛媛知道虞允文是是有妇之夫后,告诫过柳芸:千万要远离已婚男人。而隋媛媛老公的帮助,她也不能让虞允文知道,这会让虞允文尴尬,难道自己一个专职的基金经理竟和一个业余炒家相提并论吗?有了第一次炒股,很自然就有第二次、第三次,虞允文每隔半个月或三周就会给柳芸推荐一个股票,而隋媛媛也不时会把他老公的建议向柳芸推荐。令人惊讶的是两人推荐的股票有很大的重合,如有不同,柳芸就采用虞允文的建议,毕竟他是专业的基金经理。另外,柳芸也不像那些大妈一样,听了证券分析师的话就盲从下单,她要自己想明白了道理才操作,所以她也读了不少有关证券理论的书籍,其中一本浙江大学出版社出版的《 一本书读懂投资大师》,介绍了巴菲特、索罗斯等投资大师的投资心得,尤其让她获益匪浅。在两个高人指点下,柳芸每次都有斩获,钱包慢慢鼓起来。但她清楚地知道,这个钱赚得是不能张扬的,所以,她不买名牌的衣服和包包,也不买最新款式的手机,只是买一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比如贴身的内衣、浴室里的化妆品、或者到高档的饭店一饱口福。对柳芸有这种认识,虞允文很欣赏,也很放心,这样也不会给自己添麻烦。柳芸既然炒股,就免不了要和虞允文有来往,隋媛媛告诫过,千万要远离已婚男人,和有家室的男人厮混,吃亏的总是女孩。所以怎么处理和虞允文的关系,也的确让柳芸头痛过。从心里讲,她也不愿意和已为人夫的男子走在一起,她是很自觉的地接受隋媛媛的告诫,她不想也不愿和“小三”这个词有什么牵连,妨碍自己将来的婚姻。现在之所以和虞允文还要来往,是因为看在股票的面上,虞允文是她的财神。另外,她现在也在空窗期,有一个有魅力的异性在她眼前出现,她也不想拒人千里之外,虞允文不仅人长得帅,知识结构全面,也非常幽默风趣。柳芸的策略就是刻意减少和虞允文的见面,尽量电话联系,当然再也不会在午餐时间安排在避风塘“巧遇”。虞允文是过来人,柳芸的“小把戏”自然给他一眼看穿,但这也正中虞允文下怀。虞允文是有家室的人,经常和一个不是自己妻子的女孩上餐厅吃饭,给同事知道了肯定不好。因为避风塘靠近虞允文的基金公司和柳芸的银行,给各自同事撞见的概率很大。假如再传到妻子的耳朵里,那简直是找死了。再说基金经理是一个敏感的岗位,外面乱七八糟的关系越少越好,所以虞允文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和柳芸的交往。但虞允文也不想就此和柳芸断了往来,在工作中,基金排名的压力,同事间的竞争,家里老婆给他的视觉疲劳,还时不时要向他倾诉自己在工作中的烦恼,让他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他意识到自己很可能已是焦虑症患者。现在碰到柳芸这样充满新鲜和清纯的女孩,可以让自己精神放松放松,减轻一点自己的焦虑情绪,为什么要轻易放手呢。两人各自有着自己的打算,于是一种奇特又有些扭曲的男女交往的形式产生了:他们不像一般情人那样,恨不得天天泡在一起,也不像一般朋友,想到了才约一次。他们一般一旬或者二周见面一次,不密也不疏,用一句古话来说,就是君子之交淡若水,而且每次约会,也并不是都由男方虞允文一人买单,而是轮着一人一次。凡是暧昧的私密地方都不去,他们的见面仅限于餐厅、茶室、咖啡厅等有公众的地方。虞允文有车,柳芸不仅不坐虞允文的车,而且让虞允文在两人见面时不要把车开来,车里的空间太小太暧昧了。因为他俩都是成熟的成年人,知道在私密的暧昧空间,孤男寡女一失控就容易发生很多故事。但是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时间长了,总是绕不开男女之情这个“情”字,虞允文和柳芸要是多天不见,彼此都会有些牵挂,有些思念。不知不觉中,柳芸还对虞允文产生了一种依赖,碰到什么问题都要找虞允文商量,而虞允文也总能给她最好的解答。虞允文呢,也好像又回到了少男时代,有时会半真半假对柳芸说一些大男孩才会说的疯话。但柳芸也不恼,相反还很受用。所以虞允文和柳芸既不像情人,也不是路人,他们的关系是是一个不以婚姻为目的男女之间的柏拉图式的感情消遣。当然,对柳芸来说,维持这种关系,股票因素占有很大比重。可是,柳芸和虞允文的一次晚上聚餐给隋媛媛老公撞见了,隋媛媛老公当时并没有和柳芸打招呼,而是回家和隋媛媛说了。因为柳芸曾把虞允文的一些细节告诉过隋媛媛,隋媛媛马上猜出和柳芸聚餐的就是那个基金经理,她立马打电话给柳芸:“你还在和那个有妇之夫基金经理来往?”突然袭击之下,柳芸承认了。隋媛媛在电话里显然有点急不择言:“大小姐,叫你远离已婚男人,你怎么不听啊!别犯花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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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入职伊始
常凯下班后,老爸老妈迫不及待问起上班第一天的情况,话题一直延续到晚饭后。老妈在去厨房洗碗之前还在叮嘱:“好机会来之不易,要珍惜,要勤勤恳恳工作,认认真真做事,明天上班早一个小时去,晚一个小时下班,表现得巴结一些。”“另外,”老妈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从兜里拿出钱包,抽出两张百元钞票,“银行是上档次的地方,你们西服和领带是行里统一发的,但衬衣是要自配的,你最好的衬衣也只是“海螺”牌的,明天下班后去买件好一点的。”老爸照例要讲一些自以为是的空话:“进了一个单位,能否得到上司赏识,最重要的是最初3个月的时间,外来的和尚会念经,最初的三个月领导对你有新鲜感,特别关注,这是最佳的表现时间。过了3个月,没有新鲜感了,经念得再好也没人听。” 常凯皱起眉头,可老爸还是不依不饶:“还有,你现在是踏上社会了,跟人有效沟通是在社会上能安身立命最重要的前提,但沟通的要点不是你要表达什么,而是要知道人家在表达什么……”常凯最不爱听老爸这种貌似深刻,实际上没有可操作性的虚话。不像老妈 “早一小时上班,买一件上档次的衬衣”的建议实在,所以没等老爸讲完,径直就进自己的房间,“砰”一声关上房门。老爸气得在客厅里发呆。老妈有点幸灾乐祸:“儿子不吃你这一套。”老爸悻悻:“父望子成龙,儿看爹是虫。”老妈忍住笑:“又犯酸劲了,还是去看你的新闻联播吧。”第二天,常凯就遵循老妈的指示,银行里9点上班,常凯7点多就出门,从塘桥到陆家嘴,虽然路不远,但现在车太多,路太窄,常凯到银行也要8点多了,不过他还是整个银行第一个到岗的。下班后,常凯就请大学同学,外号“FASHION先生”的陪他去买衬衣,同学陪他到了一家“SHIPS”专卖店,介绍说这是日本品牌,是当下白领最青睐的品牌。店员小姐一看来了两个小年轻,知道买卖来了,“小帅哥”叫得一声比一声甜,条子的、格子的衬衣拿了一件又一件。常凯拦住店员小姐的过分殷勤,在同学的参谋下,挑了二件领口、袖口、门襟都有镶嵌的格子衬衣。一天,柳芸手头还有些工作没有了结,就一直在办公室里呆到7点钟。7点后她抬头站起来,发现毛玻璃外还有一个人影,她走出她的小天地,发现是常凯还在埋头填写一份什么报表。“小常,还不准备下班啊?”柳芸走到常凯桌边。常凯抬头看见是柳芸,忙站了起了:“我填完这张报表就走。”“听别人说,你常常加班到很晚才回家,而且早上也总第一个到?”“我新来,勤奋一点,这是应该的。”常凯故作谦虚。柳芸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常凯,你这样的工作态度是值得赞扬的,但是你想过没有,你早来晚走,给部里其他同事带来很大的压力,他们该怎么办?像你一样吗?他们有自己的生活,做不到;不像你一样,显得工作不积极,不努力,你把他们逼到死路上去了。”
柳芸一连串的话让常凯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回答。“你知道吗?你把我也逼到死路上去,你每天早出晚归,人家就认为我不近人情,把你的工作布置得太多太多,我不是变成周剥皮了吗?”“还有,你把自己也逼到死路上去了,大家都做一样的事,为什么别人能在上班时间里完成,你要每天加班加点呢?不知情的人不知你做得多,而是认为你的能力差,效率低,所以要每天加班。”常凯脸涨得通红,头上冒出汗来,初衷是想表现自己,给自己加分,想不到分是加了,不过是负分。柳芸还没完:“听佟文艳说,你还在微信上开了自媒体,做什么《身边的金融》,”柳芸敲了敲常凯的电脑,“你啊,先做好本职工作,当心被领导知道了,说你不务正业。”佟文艳说的,常凯心里好奇怪,自己在微信上做《身边的金融》自媒体,只是好玩,并没有和行里任何人说起过,佟文艳如何知道。他突然想起佟文艳的办公桌上曾被人恶作剧放过一个指示牌,上书“MI5”,也就是“军情五处”,军情五处是英国国家安全局的代称,是世界上消息最灵通的谍报机构之一,佟文艳也是银行里消息最灵通的人之一。常凯低着头:“谢谢柳老师的提醒。”柳芸意犹未尽,还想说上几句,因为在一般人看来,常凯是她的徒弟,她有带教的责任,但在这时候,手机响了,是隋媛媛打来的,她向常凯摆了摆手,“媛媛,什么事?”“哎,我上次听你说你的一个同事老公是搞装修的,他这个公司行不行,帮我打听一下。”柳芸知道隋媛媛帮她的父母买了一套房,“你要替你父母的新房装修了?”“是的。”“好,我替你问问。”柳芸挂了电话,又转头对常凯说:“我刚才讲的话,明白吗?”常凯连连点头。自从柳芸说过,常凯就调整了自己的上班时间,基本上和众人一起进银行,一起乘电梯。
一天,常凯随着众人走进电梯,发现柳芸也在电梯桥箱里,站在她身边的恰是银行行长。行长显然不认识他,看了他一眼,开口问他,“你是哪一个部门的?”旁边有人嘴快,替他回答:“他是投资理财部的。”行长又看了他一眼,又开口问他,“你知道银行是什么吗?”常凯被问住了,不知道行长问话的意思,这次旁边也没有人替他回答。行长看常凯回答不上来,就自己回答了:“银行是中介,储户把钱存入银行,可以说是委托我们帮他们去放贷,去赚取利息。”行长看了看四周,继续说,“我们是中介,中介最主要的品质是什么?是可靠、可信、稳重。所以我们的工作服是西服,是正装,全世界的银行员工都穿正装,就是要给人们一个可靠、可信、稳重的印象。”行长把眼睛盯住常凯的衬衣,常凯穿的正是新买的那件领口、袖口、门襟都有镶嵌的格子衬衣,“你这件衬衣太时髦了,年轻人穿着是漂亮,但不稳重。娱乐圈、体育界的人可以随便穿,我们银行员工穿着不合适,我不是干涉你的穿衣爱好,我们不是要漂亮,我们要的是稳重、可信。”站在行长旁边的柳芸赶忙说:“行长,他是新来的,怪我平日没有注意他的穿着,没有提醒他。”行长脸无表情:“以后多注意。”电梯到层了,大家一涌而出,行长也走了,只有常凯一个人还呆立在电梯里,要不是柳芸拉了他一把,他可能又要被电梯送到一层去了。在电梯外的走廊里,柳芸对惴惴不安的常凯说:“没事,别紧张,行长不会记住这件事的,再说行长也不认识你,也怪我没注意你的穿着打扮。”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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