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特·柯本唯一的女儿:弗兰西丝·宾恩·科本,传奇只适合想象
“所以我一次次按住内心的雪,它们过于洁白过于接近春天。而光阴皎洁,我不适宜肝肠寸断。”
父亲死的时候我两岁,父亲是个身负传奇的摇滚音乐人,科特·柯本,涅槃乐队的主唱,在他的乐队正式存在的7年之中,仅仅发行了3张专辑就让世界将他铭记,专辑《Never Mind》的主打曲《Smells Like Teen Spirit》(《少年心气》)甚至将天王巨星迈克尔·杰克逊挤下冠军王位。
而我的母亲,大名鼎鼎的摇滚乐队Hole的主唱,科特妮·洛夫。美艳,聪明,幽默性感,喜欢挑战刺激。她的负面新闻简直为她的乐队省了不少宣传费。
我的父亲多情敏感,眼神里闪烁着孩童似的天真,却又反叛愤怒,因为过度渴望爱而软弱。
我想我的母亲大概是迷上了父亲纯真的眼眸,而我的父亲则被母亲的勇敢和活力吸引,他们两个过于相似,又过于相契,一相遇就产生了无可救药的爱情。
但我的父亲太“软弱”了——一遇到亲情就无所适从,而我的母亲对自己十分不负责。这种结合与其说是一种无与伦比的幸福,不如说是无可救药的悲剧。
家里有一个神经病就够了,但是现在家里有了两个。他们爱得如火如荼,窝在脏乱不堪的屋子里唱歌、弹琴和吸毒,无限制地沉迷于酒精和毒品。
Frances Bean Cobain,这是我的名字,Frances,据说是致敬凡士林乐队的主唱Frances McKee ,也有人说是上世纪70年代自杀的问题女星Frances Farmer。
我猜也许是后者,在父亲临终前的专辑里,有一首歌,叫作《Frances Farmer Will Have Her Revenge On Seattle》,是献给他心目中的圣女和殉道先烈 Frances Farmer 的。
谁知道呢。
中间名Bean,就是豆子的意思,当我还在母亲肚子里时,父亲通过超声波影像看我,觉得我就像一颗小豆子,我也因此而得名。
Cobain,毫无疑问那证明了我的血缘,它来自于我父亲的姓氏,柯本。
我猜他们两个人谁都没有准备好我的降生,他们两个在我母亲怀孕期间仍然嗑药,我自己也为自己的健康降生捏了一把汗,我相信,当我出生的那一瞬间一定比其他婴儿更多地感受到了逃出生天的快感和后怕。
1992年8月19日我刚出生便因父母吸食毒品为由被当地法院介入了抚养权,直到1993年的3月,法院才判定这对夫妇恢复抚养我的权利。
他们说我的父亲爱我,他想给我最完整的爱,给我最完美的家庭。哈,搞不明白他怎么会有这么天真的想法。
活着哪有什么完美。
是,存在于他脑中的幻象是完美的。
是,在他最爱我的时候,他选择死亡,那么这份爱就成为了永恒。
于是1994年,在我两岁的时候,父亲在家里吞枪了。
人们试图从我的脸上寻找父亲的影子,从我的回答中窥探母亲的现状。
而我对父亲毫无感觉,他是谁,我不认识他。他死的时候我太小了。我对他既无爱意也无厌恶。
父亲,科特·柯本,只是个发音而已。
我对父亲的音乐毫无兴趣,甚至我害怕父亲的音乐,不不,我并不想理解他的选择,我不想理解他为什么选择自杀,他抛弃了我,我只要知道这个事实就足够了。
“一件毛衣,一把吉他,还有一首歌词”(A sweater,a guitar,and the lyrics to "Smells Like Teen Spirit'"),还有4.5亿美元——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遗产。
世间继续流传着我父亲的音乐和我父亲的故事。父亲为什么会自杀呢?
“科特终于到了为了他的艺术,他必须完全牺牲自己的地步,因为这世界是这样要求他。
“我想这是为什么他会这么做的主要原因之一,他觉得不想再待在这世界,而且没有他大家会更快乐。”
“可是事实上,如果他活着,我会有个老爸在,而那会是一件很棒的事。”
我曾经无数次这样想。
哦,爸爸,爸爸(我实在无法发出这个音节来),哈,圣人科特,圣科特,为了你的音乐殉道吧。
我的父亲因为准备不好做父亲而自杀了,我的母亲呢?
我怀疑她从始至终都没有为成为母亲这件事做过准备。
母亲永远那么叛逆,行事癫狂,生活起居混乱到令人无法忍受,我行我素。由于母亲的过失,我的宠物猫被勒毙在垃圾箱内,宠物狗则是误食了她的兴奋剂,死于非命。
“母亲杀死了我的猫咪和狗。”
我在学校有很不错的朋友,所以大概知道正常母亲是什么样。可母亲不但不会像正常的母亲,给我正常的照顾,指导我的学业,反而天天嗑药。
“从我有记忆开始她就天天都嗑药嗑到神志不清。她几乎不吃饭,只靠吸烟活着。她常常从自己睡的床上掉下来,我总是很担心她会在家里放火(她一共干过3次),把我们都烧死。”
母亲曾经因为跟男友的争执,当着我的面(那是我还是个小孩子,非常幼小),威胁说要从阳台跳下去。
是的,我曾经申请过禁制令,我禁止她接近我,也禁止她接近我身边的人,我的监护人——姑姑和外祖母。
我厌憎她,但我又爱她,同时为这无可奈何的基因感到痛楚。啊啊,我要是个普通的孩子就好了,要是我的父母普通一点就好了。
我的父母都是长得太美丽的人,又都太有个性。
我的身体里流淌着摇滚的血液,母亲的好奇心与挑战心、热情和幽默,父亲的叛逆与纯真,也许也继承了父亲的痛楚。我想做个平常人,拥有平常的家庭和幸福,但我不可避免地在内心怀有古怪因子。
基因到底是什么呢?真是有够诡异的。
我曾经和涅槃乐队的团员聚在一起,当他们看到我,他们感觉自己看见了科特。
Dave说:“她真像科特。”
他们互相讲,重讲一些我已经听过一百万遍的老故事。我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抽烟,看着地上(非常无聊)。
然后他们说:“你做的根本跟你爸爸会做的事是一样的。”
或许吧。
我的身体里流淌着摇滚的血液,不过我不想投身于摇滚,我把自己释放到绘画里。
我曾经以艺名Fidd le Tim在洛杉矶的一家画廊举办了第一次个人画展。我看着人们把它们买走,这些人并不了解我的背景与身份,非常开心过。他们喜爱这些画,不吝赞美。
不过后来我的身份还是被泄露了,这令人恼火,但没有办法。
人们说我的画,画风黑暗,古怪至极。谁也没有看穿,我表达的是一种幽默。
“我大部分的艺术作品意在展现某种意义上的幽默感。我觉得每一幅作品都很有趣,不过,我也很欣慰地发现,只有我才会觉得它们幽默。"
不错的结局,不是么?
黑咪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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